舰长,周末好!我是《崩坏3》第一人气偶像、休伯利安号战舰的AI娘——爱酱!
今天为舰长带来了破译中的重磅材料《Anti-Entropy》——瓦尔特一行人从美国又返回了英国,前往北爱尔兰寻找前任遗留的线索。爱酱觉得历史那双看不见的手已经在默默推动它顽固的车轮了呢……这些逆熵的创始成员,究竟因为什么会和我们天命组织彻底决裂呢?难道真是的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远古秘密?
一起来看看吧!
§ 29
“你们两个,说什么悄悄话呢!”
红色双马尾埋怨地将手里的东西都丢进了瓦尔特的怀里。
“……危险危险。”勉强接住了大包小包,青年惊魂未定地吐了口气,“这里是街上耶!东西摔坏了可怎么办?”
“你赔啊。”特斯拉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膀。
“……这也太欺负人了吧。”
“哼,既然芬兰人被留在那边搞考古了,你就自动来接盘他的男性义务呗。很难理解吗?哦,如果普朗克没有跑去维也纳的话,这些麻烦事倒也可以丢给她呢……”
是很难理解啊。倒不如说你这人到哪里都要买成大包小包算是怎么回事啊。而且还是你自己说什么“没事没事”,让我和爱因斯坦先走的。
远方的普朗克教授,咱们说好的,不是这样一个照顾方式吧——名为瓦尔特的青年郁闷地想着。
“她是在问你我们刚才聊了什么。”走在最前面的爱因斯坦头也不回地解释道。
“啊?”
“喂,我没有那么别扭好不好!”
“所以你应该回答她,Ein在向你介绍Ein很熟悉的伦敦德里建城史。”天然卷少女依旧自顾自地说着,“在向你说明,凯尔特文化是怎样被盎格鲁-撒克逊文化逐渐侵蚀的。”
“什么嘛……”听到爱因斯坦和瓦尔特的话题“不过如此”之后,特斯拉的脸色瞬间明朗了起来,“上次你说你去过爱尔兰,原来就是这里吗?”
“嗯。不好买机票,坐船去的纽约。”
“坐船?”
“嗯。第一次离家远行,还蛮开心的。”
“啊……那是十年前了吧?”
“九年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你记性还真好啊。我七八岁的时候去的地方,早就没印象了。反正横竖都是克罗地亚的乡下。”
“我对当年的事也没有太多印象。”
“唉?”
“但是对一个地方产生了兴趣的话,就会查很多关于她的资料。”
“……理论学家的执念还真可怕啊。”
“总比实验学家们动不动就要掀房顶来的好。”
“喂!”
“哦,那总比实验学家们动不动就要毁灭地球来的好。”
“……怎么更过分了啊喂!”
公元1955年1月的第四个周末,两女一男三个年轻人在嬉笑怒骂之间登上了伦敦德里城墙——全欧洲保护最完好的启蒙时期城市防御系统。彼时,他们还不曾想到,自己会在另一座以爱尔兰人为主的城市中,遭遇人生中最大的一场变故。
§ 30
“伦敦德里本来只叫做德里(Derry)。当然,和印度的那个德里(Delhi)没有任何关系,是来自于爱尔兰语的Daire——橡树林的意思。后来,有伦敦的商会跑来这里殖民开发,因此城市名也冠上了‘伦敦’。”
“殖民时期的人好像是喜欢这样取名……”特斯拉点点头,“纽约(New York)还算好的,像罗德岛这种直接挪用欧洲地名的也不是少数。”
“因为是伦敦人开发的城市,”爱因斯坦继续着解说,“所以无论城市选址还是核心城区规划,都刻意模仿了伦敦。从目前来看,主要的区别大概是福伊尔河的水质比泰晤士河干净多了。”
“与伦敦城墙类似,德里城墙也是近似方形的结构,这在欧洲城市中是比较少见的。城门的名字就随意得多,比如我们现在面前的这个叫做‘大船码头门’,因为门外直对着就是航运码头。类似的还有‘渡船码头门’、‘教士之门’、‘屠夫之门’。”
“德里城是欧洲历史上少数自建城以来从未被攻破过的‘处女城’之一,她在1689年曾经历过长达105天的围城而没有陷落。”
“也和这里地处偏僻有一定关系吧?”双马尾不以为然地反驳道。
“当时这里是联系不列颠本土和美洲殖民地的重要枢纽,很多爱尔兰移民都是从这里出发前往新大陆的。”
“感觉你好像一直都对爱尔兰很感兴趣的样子?”瓦尔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“乔伊斯”姓氏。
“其实都是从这里开始的……从这个特别的城市……当你意识到一种文化的美好时,你总会挖掘到更多。爱尔兰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。应该和某人对印度的兴趣类似吧?”
“……”特斯拉有些尴尬的撇撇嘴,“不,我其实并不喜欢印度文化。”
“……?”
“我喜欢的是印度哲学。至于那种把人分成四等的玩意,还是毁灭了比较好。”
“啊啦……我也不是那样的意思啊……”
“呃……特斯拉你也不要这么敏感吧。”瓦尔特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脑袋。“……话说回来,关于那个线索——我们有明确的目标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天然卷少女充满自信地点了点头。
§ 31
“这里。”走在德里城周长1英里的城墙上,天然卷少女在一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加农炮前停了下来。
“嗯?”
“这里怎么了?”
瓦尔特和特斯拉都显得不明所以。
“这种加农炮现在还留有24门。”
“哦……所以这一门究竟哪里特殊了?”红色双马尾耸了耸肩膀,表示不解。
“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。”
“哈?”
“只是指示针跳了而已。”爱因斯坦从口袋里掏出某种军绿色的仪表。
“这是啥……盖格计数器[1]?”特斯拉吓了一跳,“这里有放射源?”
“不……”爱因斯坦诡秘地笑了笑,“这是前段时间我让‘艾妲’改造的痕量崩坏能检测器。挺时髦的是不是?”
“……挺吓人的还差不多。”红色双马尾对天然卷的口味嗤之以鼻。
“艾妲?”虽然不明白“盖格计数器”,或者“痕量崩坏能检测器”是什么,但瓦尔特对这个没听过的名字产生了兴趣。
“助手啊助手。和那个芬兰人差不多啦。”没等爱因斯坦回答,特斯拉便抢先敷衍了过去,“与其八卦这个,我们还是先找到对方留下的信息再说吧。”
“嗯。”天然卷少女做了一个福尔摩斯式的双手合十,“故事也许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这里。”不知何时,天然卷少女已经躺平在地,嘴里叼着一个便携式手电筒。“有字。”
加农炮面对着地面的位置上,有一行用沥青小心覆盖住的刻字。爱因斯坦瞟了一眼周围,便掏出小刀在炮身上刮擦起来。
“无辜的女王被蒙起双眼——H.A.”
一行银色的铭文清晰地显露了出来。
随后,一行人又在其他几门加农炮上找到了同样的留言。应该是对方为了防范信息丢失而做的保底。
“女王?是英国历史上的某位吗?”瓦尔特挠着脑袋,看向两位同行博士。
“但是什么女王会被蒙起双眼呢……”双马尾摇了摇头,“难道是某种隐喻?像是玛丽·安托瓦内特的脖子之类?”
“对啊。 ”天然卷面无表情的拍了一下手,“《简·格雷小姐的处刑》。”
“啊……”双马尾的眼睛转了两转,“好像是有这样一幅画!里面的主角——女王——被蒙着眼睛,即将被刽子手处决!”
“我们得去一趟国家美术馆了。”天然卷有些尬尴地笑了笑,“看来,我和这座城市,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缘分啊……”
§ 32
从查令十字地铁站窄小的出口拾级而上,映入眼帘的便是可谓帝国标志的特拉法加广场。作为著名的旅游景点,即便是冬日里的星期一,这里也感受不到多少冷清的气氛。
“这就是大伦敦的中心吗……”望着高耸入云的纳尔逊纪念柱,瓦尔特忍不住用游客的口吻感慨了一番。
纪念柱旁的铭文表明,这是为纪念1805年在特拉法加海战中带领皇家海军击溃拿破仑的联合舰队、却不幸殉国的英格兰民族英雄——霍雷肖·纳尔逊海军上将所建。他与部下情同手足、战略大胆得宜、作战舍生忘死,在大西洋,在尼罗河,在哥本哈根,在特拉法加角,屡次带领英国胜出重要海战,化解危机,并为此先后失去右眼、右臂、直至献出自己的性命。
英国人并不都是狡猾的外交官。他们也有埋头苦干的人、拼命硬干的人——只是帝国的荣光过于闪耀,反过来竟一定程度地掩盖了这些为她造就丰功伟绩的人。
"England expects every man to do his duty."[2]
回想起普朗克在飞机上的告诫,名为瓦尔特的青年再次暗暗地下定决心——
咦?和自己同行的人呢?
“美术馆在北边。”爱因斯坦面无奈地拉住青年的袖子,“别走丢了。你背包里的东西对我们很重要。”
“哼,”一旁的特斯拉乘机落井下石,“谁让这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呢。我估计让他去批发市场买三文鱼,他都能给你走丢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瓦尔特消沉地低下了头。
说到底,自己才好像是被保护的一方?
国家美术馆坐北朝南,有些风化变黑的罗马柱们与特拉法加广场隔街相望——犹如波斯波利斯的阿帕达纳宫一般,无言地述说着老大帝国旧日的光辉。厚重的历史裹挟着生命的泥沙沉淀在无机质的建筑物中,这种独有的压迫感渗透在伦敦的雾霾天气里,时时提醒着人们,名为“国家”或“组织”的暴力机构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。
和他们周旋的人,若无斯巴达克斯的蛮勇、罗伯斯庇尔的残酷、华盛顿和富兰克林的睿智,难道真的能做成什么事吗?
“喂!打起精神来啊!虽然比不上大英博物馆,但这里也是很值得参观的啊!”不满于瓦尔特消沉的样子,特斯拉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。
“还不是特斯拉说了奇怪的话。”走在最前面的爱因斯坦似乎有些不满。
“呃……哪里奇怪啦!明明就是事实嘛。”
“美是兴奋与压抑的矛盾体。”天然卷少女少见地转过了头,“你既然把他诱导向了其中的一端,又怎么能指责他为什么不处于另一端呢。”
“……不要讲这种莫名其妙的哲学啦。”红色双马尾有些尴尬地嘟起了嘴,“一点都不可爱。”
“瓦尔特觉得呢?”
“唉?”还在走神的青年显然对天然卷的这种问题毫无防备,“我、我当然是觉得……女孩子怎么样都可爱啦!女孩子就是正义!”
“……”不知为何,红色双马尾的脸上猛然青一阵紫一阵的。
“哦……”天然卷本人倒似乎毫不关心这种答非所问,“本想问问瓦尔特先生对于‘美’的看法——不过现在这样也相当于回答了。”
“……呃?”
“差劲的男人。”她再度转过头来——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。
§ 33
“真没想到你们这样的研究者会对已毁的画作感兴趣。”国家美术馆的管理人员一边带路一边说道。这个大腹便便的谢顶中年,手中拿着一块挂满钥匙的木牌——小小的金属块们随着他的步伐不停地互相碰撞着。“1928年泰晤士河的洪水毁掉了相当一部分的藏品,具体的损失程度其实到现在都没有统计清楚。”
“到现在都没有统计清楚?”对方的这一说法,显然刷新了特斯拉对于官僚系统低下效率的认知。
“毕竟光本馆就有两千多幅世界名画……”这位管理员大叔无奈地摊了摊手,“每幅画作到底经受了多少损害,其实只有修复完成的时候才能做出评估。顺便一提——一个老师傅一年下来也就只能修个两三张吧。”
“所以,我们要找的这幅画属于修复顺位比较靠后的作品喽?”
“可以这样说。毕竟是近代作品,很难排在那些老家伙前面。告诉你们吧,就连大名鼎鼎的透纳,他的画也还有好几幅没修呢。”谢顶大叔在一扇库房门前听停了下来。“就是这里了。我陪你们进去。”
“唔……”特斯拉面露难色,“我们进行的是具有保密性质的研究……”
“这我听说了。”谢顶大叔并不退让,“我不管你们是军情五处还是军情六处——或者什么别的玩意儿——在这个博物馆里,任何非工作人员都不能处于无监管的状态。”
“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爱因斯坦耸了耸肩膀,表示并不在意,“我们就一起进去吧。”
“哈哈,这真是帮大忙了。”大叔的表情由阴转晴,“还是这位小姐懂事理啊。”
“啧。”这个不满的声音显然来自特斯拉。“我才是为了你——咕……怎么这么大的味道?!”
随着厚重的大门在一片吱吱呀呀声中缓缓开启,一股比大门还厚重的霉味瞬间窜入了每个人的鼻孔。即使是曾经在维也纳见识过百年酒窖的特斯拉,也被这浓烈的气味吓了一跳。
“画作受潮之后有水有油……”开门完毕的胖大叔自己也咳嗽了几声,“仔细想想,和泔水的组成也差不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《简·格雷小姐的处刑》对吧?这里还没有做过索引卡……我们一件一件来核对吧。”胖大叔面带微笑地做出了更加让人绝望的发言。
§ 34
尽管遭受过洪水侵蚀,但文物毕竟是文物。胖大叔不厌其烦地喊着号令,以便瓦尔特的行动能和自己同步。画框总归还是有相当的分量——轻拿轻放的动作重复了数十个回合,两位男士早已是腰酸背痛。
……
“《纷争女神在金苹果园中挑选金苹果》……还真有透纳的画啊。千疮百孔的……好可惜……”
……
“《庞培与赫库兰尼姆的毁灭》……这已经超过我的身高了!……就没人知道我们要找的那幅有多大吗?”
……
“呃……这幅画……你们两个人行吗?”眼见轮到了一幅似乎有足球球门那么高的作品,红色双马尾赶紧上前帮忙。
“小姐,往那边去一点……不要帮倒忙。”胖大叔显然对于她的举动不以为然,“小伙子,一,二,三——起!”
比仓库门还大的板状物体被颤巍巍地从支架上抬了出来。包裹画面的麻布扑簌扑簌地落下恼人的灰尘——努力想忍住喷嚏的瓦尔特,五官已经扭曲到了拧麻花的程度。
“好了……继续来拆这些比说不定我还老的破布吧……”胖大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,小心翼翼地启封着布满了污渍、水痕和灰尘的油画封套。
“这……这是?!”
陈旧的封布甫一揭开,一片晅亮的象牙白就映入了四人的眼帘。昏暗的背景中,纯真的白裙少女被蒙住了眼睛,由一位教士打扮的老人引向冷冰冰的断头台。
这毫无疑问正是《简·格雷小姐的处刑》——而且保存得非常完好!
“不可能……”见多识广的胖大叔,此刻下巴几乎要掉了下来,“我的上帝啊!怎么会连一点儿霉斑都没有!”
“但是这个画面……”显然在疑惑着其他事情的双马尾,拿着放大镜绕到了巨画的背后,“……签名区也一样……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啊?”
“怎么……这还不够神奇?”胖大叔当然不会理解特斯拉的“奇怪”指的是什么。
“您还记得这幅画以前展出在哪里吗?”
“小姑娘你这问的……”胖大叔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,“1928年发洪水的时候,我还不懂事呢!”
“……”明白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的特斯拉吐了吐舌头,“线索不够啊。”
“线索?”胖大叔依旧一头雾水。
“……我有一个猜想。”爱因斯坦从瓦尔特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形似电子管功放器的装置,“我用它在画布上扫描一下,可以吗?”
“啊……难道……”特斯拉见状,立即也领悟到了某个难以置信的可能性。
“唔……这玩意儿……不会释放什么辐射波吧?”胖大叔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可疑的装置。
“特定波段的微波而已。没有什么破坏力。它会促使某种罕见的物质活性化,从原先的混合状态中脱离出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胖大叔摸着自己的秃头反应了一会儿,“等等……你难道是要用那个玩意儿,从这画布里榨出什么东西来吗?!”
“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“不行不行!让你们这么搞,画不就毁了?!”
“……不至于。”天然卷少女从口袋里掏出电筒,从侧向照在画布上,“果然。”
“啊?”胖大叔仍然云里雾里。
“请您仔细观察。”少女保持着电筒的角度解释道,“在画作的表面有一层薄薄的膜。”
“……唔……保护漆吗?……不对,什么保护漆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状态啊。”胖大叔的表情越发迷惑了起来,“……这是……什么?”
“如果您允许的话,我们现在就可以测试。”天然卷摇起了怀中机器的手柄。
“……我说了不许你们损坏画面!”胖大叔着急了起来,“搞出了什么幺蛾子,你我就都是全人类的罪人了!”
“只是从此以后会变得和其他藏品一样脆弱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种物质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。让它仅仅是保护着这幅画,也许是价值上的巨大浪费。”特斯拉帮腔道。
“……”
“如果您拒绝的话,我们的组织也会有别的办法的。”见大叔还不松口,红色双马尾用威胁的口气说道。
“……”可怜的大叔无奈地吐了一口气,“小姑娘,我也不是不通事理。就算无伤于画作本身,你们也得解释清楚一点:那个薄膜提取出来之后,究竟有怎样的价值?我们美术馆凭什么允许你们这样做?”
“预言人类的命运。”天然卷用从未有过的冰冷嗓音说道。
“……?!”
不等管理员大叔从呆若木鸡的状态恢复过来,爱因斯坦已经用怀中的机器对准了画布的中央。
“共振式魂钢萃取,开始。请大家捂好自己的耳朵。”
TBC...
[1]:盖革计数器(Geiger counter)又叫盖革-米勒计数器(Geiger-Müller counter),是一种用于探测电离辐射的粒子探测器,通常用于探测α粒子和β粒子,也有些型号盖革计数器可以探测γ射线及X射线。
[2]:“英格兰期盼人人都恪尽其责”(England expects that every man will do his duty)是英国海军中将纳尔逊在特拉法加战役(1805年)开始前通过其旗舰胜利号战舰发出的一条信号(如下图所示)。由于参考的回忆录有误,纳尔逊纪念柱上记为"England expects every man to do his duty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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